第(2/3)页

    上茶盏的，端铜盆的，捧痰盂的，拿毛巾的。四五个丫鬟排排站着，一愣，纷纷请安。

    “怕扰了小姐好梦，奴婢们不敢惊动！”荼靡伺候方子笙梳洗，眼圈红，“奴婢对小姐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，还望小姐以后不管去哪里，都要带着荼靡。”

    铜镜里，荼靡表情认真。

    方子笙应着，问道：“这几日府里可有大事生，昨日入府前，我见前门停着几辆马车，不像家里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来给大小姐送衣服饰的。”花开将牛角梳递给荼靡，看她为方子笙梳，“今日秦家在空空寺的梅林聚宴，瑞雪宴才送来帖子。大小姐不愿再穿瑞雪宴时备下的衣服，夫人就另给她订了。”

    梅宴？

    冯云也曾说过。

    方子笙暗忖，冯鱼如今应在秦家，若有可能，她想买了冯鱼，留在身边，也算圆了冯云遗愿。

    冯鱼是小厮，却一定有认识他的丫鬟。带着花开和荼靡去参加梅宴，私下让她们去秦家丫鬟处打听冯鱼，倒是个好主意。

    可苏昔悦也在，被她瞧见，又要多生事端。

    等荼靡将镶蓝宝石花钿簪上方子笙的髻，她已问出，秦家也给她下了帖子，便吩咐备车。

    荼靡与花开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郑骏人虽不在，可郑骏下了命令，要她们照顾好二小姐，如无必要，不要出门。

    不愿方子笙出门的，除了郑骏，还有郑芸潇。

    看着忽然冒出来要去梅宴的方子笙，郑芸潇十分震惊。她几时回来的，为何娘亲安排的人，没一个现？

    这一次，郑宛凌并未参加，她心思重，瑞雪宴上未曾得见心上人，忧愁之下，受了风寒，正在养病。

    郑芸潇今日打扮甚为优雅。

    紫玉雕云纹玲珑簪插在乌鬓，银白底色翠纹织锦斗篷下，鲜亮的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越衬得她唇红齿白。

    只是说出的话，不比人美：“这大冷天的，你一向身子不好，可别得不偿失的好！——你若再染了病，怕是爹爹会打死那些伺候的丫鬟！”

    荼靡愤愤。都说姐妹情深，这郑芸潇是巴不得小姐生病，其心可诛。
    第(2/3)页